第九章 家人往来(1/1)


  在第三高级步兵学校和总高级步兵学校工作期间,我同家人往来较多。
  1951年,我在步兵学校当文化教员时,弟弟在报务训练班结业,分配到部队去工作。记得那天弟弟来找我时,听他说要到部队去报到,我感到很突然,心里一股离别情,心想今日一别,不知何时再见面,我一直送他到卫岗,仍依依不舍,想送一点礼物做纪念,就把我常用的派克金笔,从口袋里拿出来,送给他。不久,他从24军军部来信说,部队要参加抗美援朝,并寄来一张照片,给我做纪念。我与弟弟分别后,由于他的工作保密性的关系,很长时间没有联系,不知他的安危,经常想念他。直到朝鲜停战后,部队回国,才又恢复通信。但与三哥比,与弟弟通信比较少。见面机会更少,十几年后才在上海见面。
  记得弟弟部队驻在唐山时,在通信中,他告诉我,认识了弟媳,是做修表工作的,不久在部队结婚后,曾寄给我两人合影照作纪念。
  1953年,父亲、三哥、三嫂从XJ回上海,路经南京时,来总高文教会看望我,我陪他们到中山陵游玩并拍照留念。
  五十年代初,大哥到无锡中国人民银行工作。1954年,我到无锡看望大哥时,大哥已经同新大嫂结婚,并已生了小女儿。记得当时大哥热情接待我,新大嫂是无锡人,做了不少无锡菜招待我,因住房只有一间卧室,晚上睡觉时,她把大床让给我和大哥,自己打地铺,使我很感动。我曾抱着不到一岁的侄女到街上,为她买过一双鞋子。
  我到无锡看望大哥后,就到上海去看望父亲、三哥和姐姐。听说1953年底,父亲和三哥从XJ回到上海后,曾因房子事与姐姐发生矛盾。
  原来父亲和三哥在1952年离开上海到XJ去支边后,原来的房子就由姐姐结婚后居住,不料他们很快就回上海。三嫂要生孩子,就要姐姐一家搬出去。
  我到三哥家时,没有见到父亲,听说因为与三嫂合不来,已经到镇江去居住。三嫂生了双胞胎后,因为照顾不过来,曾把其中一个托给表嫂代养。我曾去麦根路看望表嫂,因为解放前,我在中国实业银行工作时,曾到她家,吃过饭,每次,她都热情招待,这时听说表哥因犯法被判刑,在农场劳改,表嫂失去生活依靠,生活很困难,我曾买了两条香烟,送给她,以表示我对她的感谢。
  三哥一家生活还比较好,家庭气氛比较和谐,热情招待了我。印象比较深的是,三哥家做的涨蛋很好吃,我就问是怎样做的。三嫂还陪我到吴淞口去看大海,我曾坐在海堤上,脱了袜子,用海水洗脚。
  我到姐姐家时,她家在南京西路租了两间房子,同她婆婆住在一起,姐夫是独子,在浦东医院当内科医生。这时,姐姐刚生大女儿不久,家庭气氛亲切。
  1954年,小侄(大哥的儿子)到南京来找我,这时他已经十四、五岁,上初中了。因为他与后母相处不好,关系紧张,就来找我哭诉。我当时住在集体宿舍里,就同我睡一个床。我当时只好劝他要忍耐,要同继母搞好关系,并同他讲了我们小时候,一起生活时,吃不饱,穿不暖的情况,开导他认识到现在生活比过去要好多了,人要知足,才能常乐。
  1955年,部队搞内部肃反时,学校规定四不准:不准外出,不准会客,不准通信,不准打电话。谁知小侄这个时候来找我,不知门岗是怎样对他讲的,没有让他进来,可能他很不高兴,就只好回无锡去,可能他误会了,认为我不愿见他。从此以后,他就没有再来找过我。
  1967年,大哥去世后,我到无锡处理后事,见到小侄时,他已经27岁,当时他说,在江苏沙洲县生产资料公司工作。后来听说,他当了县革委会委员。之后,曾通过信,他寄给我结婚后的照片。
  1954年,妹妹从张家口回南方探亲,路过南京,来看望我。我所在的教学组中,有两位女同事。妹妹和她们一起住在女生宿舍。业余时间,我们一起出去玩。1957年夏,我在BJ搞外调时,抽空到张家口通讯学校去看望妹妹。这时妹妹已经结婚,并生了大儿子。妹妹做了不少菜,热情招待我,在我记忆中,有一大砂锅,盛了一只大母鸡。可能妹夫出差,这次没有见到。当时没有照相机,就没有留影记念。我在妹妹家住了一夜,就返回BJ。
  1956年,我和妻子曾一起到镇江去看望父亲。父亲一个人租了一户人家的二楼厢房居住,房间很小,只能放一张单人床,一张三抽桌,两只皮箱。父亲陪我们到金山寺和焦山游玩,一起在庙里吃素斋。我们回南京前,父亲还送一个金戒子,给儿媳做纪念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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