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家庭变化(1/1)


  五十年代,大家庭解体,我们兄弟姐妹都先后成家立业。
  父亲在1949年上海解放后,因我和妹妹弟弟投考华东军事政治大学,参军入伍,成为光荣军属,政府给他介绍了工作。
  1952年,在全国革命高潮影响下,父亲不顾年老体衰与三哥一起参加到XJ支边。
  父亲和三哥到XJ后,被分配到天山北路的SY县中国人民银行去工作。那是一个少数民族地区,经济发展比较落后,生活习惯与上海差别很大,他们感到很不适应,去了以后经常生病,曾写信告诉我。我当时还是不断鼓励他们,坚持下去。
  三哥在去XJ的路上,认识了同去的女同事黄丽娴,两人一路互相照顾,发展成恋爱关系,也得到父亲同意。1952年,三哥已经29岁,到XJ不久就结了婚。不久,三嫂怀孕后,身体不适,加上当地卫生条件很差,就要求回上海生孩子。于是,他们在XJ待了一多年后,就在1953年底,三哥三嫂和父亲一起回上海。1954年,三嫂生了双胞胎儿子。1959年,又生了小儿子。后来,三哥在上海工具厂工作,一直到退休。三嫂在水电部门工作。
  大哥在上海解放后,1950年与大嫂办了离婚手续。1952年,上海银钱业改造后,被分配到无锡中国人民银行工作。大哥在无锡再婚,1953年,生了女儿。大侄到防空军当兵,后来部队撤消,随部队到东北北大荒搞军垦。小侄在无锡上学。
  姐姐一直在上海工作,先当护士,后当护士长。1953年,与在浦东医院的内科医生结婚,同她婆婆住在一起,1954年,生了大女儿,在过百日时拍了纪念照,送了一张给我做纪念。1956年,姐姐又生了儿子。
  妹妹1949年7月,投考华东军政大学,参军入伍,1950年4月结业后,分配到河北张家口通讯学校工作。1955年,在通讯学校与同学结婚后,1956年,生了大儿子。后来,又生了两个儿子,因通信少,没有告诉我名字。
  弟弟1949年7月投考华东军政大学,参军入伍,1950年4月结业后,分配到华东军区报务员训练班学习,1951年结业后,分配到24军工作,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,因工作保密性关系,基本上不与家人通信。战争结束,部队回国后,驻扎在唐山,与家人通信也比较少。弟弟何时结婚,已记不清,但曾寄给我他与弟媳的合影做纪念,后来生了两个儿子。
  五十年代,我在总高文教会当文化教员期间,1956年春得了阑尾炎住总高医院。在开刀切除时,外科医生用了全麻。在我醒过来时,发现外科王护士坐在我边上看着我,非常温柔地问我:“伤口痛不痛?”因麻药药性已过,伤口有些感觉,我就如实说了。王护士就采取措施,帮我减轻痛苦,使我很感动。在我住院期间,一直得到她的照顾。出院后,我们就有了来往,逐步建立了恋爱关系。
  记得我们在假日经常一起骑自行车出去玩,游览过中山陵、明孝陵、玄武湖、莫愁湖等名胜古迹,还在新街口小饭店吃过红烧鱼、大闸蟹,过了几个月甜蜜的恋爱生活。
  1956年9月30日,我们和初中语文组的教员郑启泰夫妇一起,在文化教授会北楼的二层会议室,举行了婚礼,记得参加的人不少,大会议室都坐满了。婚礼结束后,还举行了舞会。
  那时,因文教会没有房子,就由总高医院给了一间房子临时居住。之后,搬到训练部后面一间平房,住了不久,因妻子怀孕后要生产,又搬到师干宿舍,住了二楼两个小房间,不久,又搬到太平新村,有两个小房间和一个小灶披间的平房,一直住到离开总高。
  1957年8月5日,妻子生了大儿子,我写信告诉父亲。当时,因奶水不够,就雇请了奶妈。1958年夏,孩子断奶后,因我们两人都要工作,就继续雇请保姆带孩子。父亲知道后就提出,二嫂在外面帮佣,不如请他来带孩子,总比保姆要好一些。
  二嫂是1939年在上海同二哥结婚的,当时二哥19岁,正在生伤寒病,在亲友们认为‘冲喜’可以治病的迷信思想凑合下,结婚一个月,二哥就去世。二嫂一直没有改嫁。1940年,二嫂曾回到镇江乡下老家,住了一段时间,因与大嫂合不来,经常吵嘴打架,无法共同生活,就外出靠帮佣谋生。
  1944年,二嫂又到苏州三姨娘家,帮助带我们五个孩子,我和妹妹弟弟,还有两个侄儿,待了一、二个月,因为生活条件太差,就离开苏州,继续靠帮佣谋生。到1958年,二嫂已经守寡20年,一直一个人生活。可能父亲出于对儿媳的爱护和同情,就叫她到我处来帮我带孩子。
  我当时在总高级步兵学校报社当记者,工作很忙,到10月份,在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下,组织上又叫我到舟山群岛岱山守备区高炮二连,去下连当兵。为了安排好小家,我就同意把二嫂接来帮我带孩子,因为我与二嫂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,忘记了二嫂脾气不好,与大嫂打架的事。
  1958年底,总高级步兵学校与军事学院合并后,1959年3月,通知我结束下连当兵回南京,分配到军事学院政治部宣教部工作。我到军事学院报到后,就把家搬到军事学院内。这是一个筒子楼,分给我三楼两个房间。这时,二嫂与我妻子之间,因为各种原因,关系已经相当紧张,经常为一些小事吵嘴。妻子看见二嫂就有点害怕。
  记得有一次,我下班回家,发现儿子不见了,二嫂也不知道孩子到哪里去了。这时,孩子还不到两岁。我就赶紧到处找孩子,后来,在楼下一个树丛里找到了孩子。我当时也不好说什么。之后,二嫂怕孩子到处跑,就用绳子把孩子捆在桌子腿上,引起我妻子的不满,为此,又吵了一架。还有一次,为了吃饭又吵了架,惊动了政治部协理员,出来批评。
  于是,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,双方都感到很不愉快,精神上有压力,就同二嫂商量,请她回她娘家去。她也感到无法共同生活,提出要给她为我带孩子的费用,我就按照当时雇用保姆的工资,给了她一笔钱,并买了船票,亲自送她到南通,她的堂兄家。我在她堂兄家住了一夜,说明了情况,他堂兄也不好说什么,大家很客气地分了手。
  从此,我就没有再见到二嫂。只是听说,她一直在靠帮佣谋生。后来,听堂弟来信说,二嫂活到八十多岁去世了。
  1958年,总高医院被撤消,全部人员都作转业处理,和设备器材一起都交给地方,搬到HUB省阳新县,妻子也随医院去了阳新。因我仍在报社工作,就没有把家搬去,仍由保姆看管孩子。暑假期间,我到阳新去看望妻子,在小县城过了一个月。医院临时租用老百姓的房子,给我们这些探亲的人员居住,由于当时我只是个上尉连级干部,所以,分到的住处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,当时,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,晚上睡觉,十分闷热,难以入眠,我们只好到县城的街道上去游逛,一直到下半夜,感到十分疲劳,才回房间睡觉。
  妻子转业地方后,按照政策可以调回南京,夫妻团聚,在阳新待了近一年,才安排调到南京精神病医院当护士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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