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与马 共天下(2/2)


  王敦感到惊愕说到:“君上此座,乃臣趋兵数月,结交吴人上下奉承,才求此之位。今故土沦陷臣何尝不想复还故土?现所剩各州兵马所合不足十万,一但北伐有失,恐社稷危矣。会使江山倾覆,祖制崩毁。届时胡人若自制书文,弃我文言,天下士族龟缩一城之地,苟延残喘百年再被胡人所灭,中国渐疏。现今应当养精蓄锐,培育良将待五胡势哀。奋武锐,一战而定,可复天下!”
  王导言:“堂兄所言,愿帝听之。当缮甲兵,修武备,建高城,据守要害为子孙计!”
  司马睿听闻王敦,王导这么说。无耐叹息道说到“多亏公言,及时醒我。”
  于是更改诏命为“劝课农桑,轻徭薄赋,北方流士赐田赐粮。激励生子,生一子免徭役二年,免粮税半年。生二子,赐耕田。免徭役三年,半年所需粮税减半。”
  王敦回府,闭府拒客独自饮酒,王敦酒后咏唱曹操的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。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”。
  他一边唱,一边用如意敲击酒壶,以致酒壶的壶口被敲的破破烂烂。公孙瑾去拜谒桓彝告诉原委后。
  桓彝说道:“府君与我父倾盖如故,今有难吾本为之助。只是狭院内抹月秕风,只有粟米为食。恐有负府君。闻庾亮素来重视寒门,府君可前去诉至。”
  公孙瑾拜离桓彝后,来王敦处被王敦拒,王敦说到寒门岂能攀望世族?于是公孙瑾又去拜谒王导,王导素来不正视寒门,被其主簿以王导不在为由拒其入门。
  公孙瑾去见了庾亮,行士大夫礼。庾亮设宴待客
  庾亮问道:“府君至此,可有困事?”
  瑾言:“身时日无多,庾公佐朝政久矣,现江南世族,屡异挤兑,吾子远任,二孙年幼。若我逝去,无人照料。”
  庾亮言:“不知府君所言是哪二孙?”
  瑾言:“公孙煊,公孙筽。”
  庾亮言:“昔永嘉朝府君退王弥十万之众,始其未进关东之地。朝中诸将皆言府君人杰,若府君逝之,庾亮将善养府君之后,辅育成才。”公孙瑾拜谢庾亮。
  翌日王敦带幕僚去江州赴任,马车三辆牛车十数辆亲卫五百。一路上行走迟缓,给王氏之人各有任职,侄子王应四处搜罗财物,以皇帝纳妾之名强征民女献于王敦。王敦大喜授其为江州长史,吴人怨声载道。到了江州王敦听取校尉关陂建议整合兵马,收纳流民给予钱粮。收北方流民三十万取其中精壮男子整编成军得甲五万,老弱病残者二万送归建康充军。王敦在听闻杜曾在荆州作乱起兵二千反晋,自号荆州牧,大都督。王敦立刻遣部将朱轨、赵诱带甲三千征讨杜曾,大军一路开拔所到之处劫掠吴女粮稼。吴人怨之,纷纷援助杜曾。告之杜曾,朱轨军队踪迹。于是朱轨被杜曾击败。王敦命关陂和陶侃前去讨伐,给陶侃老弱三千,关陂精兵二千。
  关陂对陶侃说:“陶使君定江南,兵识远胜关陂。关某得二千精兵却不知何以为用。今与陶使君互换甲兵,助陶使君破贼安晋。”
  陶侃说到:“王敦惧我再立战功,故予我老弱三千,如若战败,乃我治军不力,必降其罪。如若胜之,此必为王州牧之功。汝乃王敦麾下,何故助我?”
  关陂说道:“吾观王敦,虽颇有才能。却恃才傲物,不近寒门,打压功臣。若陶使君战死,如同昔日周处,岂不可惜?我助陶使君实为助国,今国中能臣屈指可数。王氏子弟占一半江山,来日不可预也,若时日一久王敦心生反心,勾联朝中王导,晋业危矣。当早做图谋,今日我助陶使君成名利,陶使君切莫负我。”
  陶侃问关陂说道:“汝带老弱之军,必然行军迟缓,不能为战。莫非想图一郡之地立足?”
  关陂说道:“使君慧眼,关某正欲图一郡立足!”
  陶侃说:“也罢,各自建功!”
  关陂说道:“陶使君渊清玉潔,谋当为助!”
  于是二人互换甲兵。关陂囤弱旅三千迁于南郡,以杜曾率甲来攻为由骗南郡太守赵同开城门。夜中又与南郡太守赵同,南郡郡丞黄德一起宴饮,待到赵同和黄德二人酒醉不醒,关陂发难抽腰间剑,擒杀二人和府内侍卫五人。后又编写二人与杜曾串通的书文,昭告郡内,上表王敦。逼迫赵同主簿许乐以北方未定胡人南下为理由强制在郡内征兵,得八千卒又将其中五千士卒送至王敦处,王敦大喜封关陂为南郡太守。陶侃出兵攻杜曾。
  王敦自己上表言:“臣至江州杜曾起反,乃臣之过。如不能降职,恐朝野不服。”
  司马睿看后于是免去王敦江州牧改为刺史,陶侃出奇兵三战三胜,杜曾兵败被击溃上表投降。杜曾的投书被关陂暗中截下,王敦不见杜曾表降,于是不问降书在哪,就诛杀杜曾三族。江南世族见杜曾献降书却依然被王敦斩首,心怀不满,心生反意。月末杜曾被传首建康。司马睿大喜过望。宣告朝野,又封王敦为荆州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