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:陈凯明死里逃生(1/1)


  一个巨浪把帆船抛向天空坠入江底,长长的桅杆断成两截。
  陈凯明浮出水面,凭着自己的水性追上了漂浮在江面的那半截桅杆。也许是他命不该绝,平时求神拜佛神仙显灵,送给了一根救命稻草。他紧紧地抱住桅杆,任凭风浪起稳住这根杆。这半截桅杆似独木扁舟,给了他求生的希望。他驾驭着扁舟把准方向,不让碰撞不让偏航,顺着急流慢慢地划向岸边。
  他成功了,得救了。
  陈凯明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岸。这里穷山恶水荒无人烟,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。他面对长江,只知道自己是从上游漂下来的,要重踏回归路就得沿江而上。
  他坐下来静思,为什么运气会这么糟糕,偏偏灾难降到自己头上。他悔恨,悔恨自己不该这般草率买了这么廉价的船票,坐上了毫无安全保障的破船,把表弟带上了不归路。
  乌云散去风平浪静,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着剩下的几抹余晖。山上传来几声归雁的叫声,辽阔的天际仿佛只剩下它们掠过的身影。
  陈凯明最担心的是表弟,不知是死是活毫无音讯。他回去后怎么对姑父、姑姑交代?为什么偏偏自己还好好的?他想到这里心里不寒而栗,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。他流着眼泪,像游神野鬼般沿着江堤向上慢慢行走,忏悔的泪珠滴落在草地瞬间不见了踪影。
  他牵挂表哥,期盼表哥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。
  夕阳西下,夜幕降临。
  他在恍恍惚惚中走到了一个小村庄。乡村里,横七竖八躺着几处低矮的房屋,窗内一闪一闪的明灯也陆陆续续熄灭。路旁的大树不摇了,树叶发出的“沙沙”声也听不见了。整个村庄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,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神秘。夜静下来了,一切都静了下来,陷入了一片宁静……
  陈凯明走进村里不敢挨个敲门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胆量,一个落水狗脏兮兮的谁见谁怕,哪个还敢开门?
  “汪汪汪”几声狗叫。
  他不去理会,坐在屋檐下靠在墙上,忍着饥饿只想平安度过夜晚。
  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一位大爷打着灯笼走出来,也许是狗叫声把他惊醒想出来看个究竟。陈凯明站起来朝着大爷走去。
  “谁?”
  “大爷,是我,一个落难者。”
  大爷上下打量打量这位陌生人,猜想一定是这次洪灾的受害者,这大江大河的免不了有事故发生。
  “你到了这里为何不敲门,打算在屋檐下过夜么?”大爷是个好心人,把陈凯明领进了家门。
  大爷进里间把大娘叫醒,拿了自己的衣服给陈凯明换上。
  “谁呀?”大娘走出来,揉了揉睡眼。
  “一个落难兄弟。”大爷说:“快生火,煮饱食充饥。他一定饿极了!”
  大娘煮了一碗米粉条端到陈凯明面前说:“小伙子,大娘只有粉条,你就趁热吃了吧!”
  “好人啊!”陈凯明百感交集,想不到自己这么差的命运还能遇上好人。
  第二天,陈凯明要赶路,留下一点点碎银走了。
  陈凯明身上还有一些碎银,几张银票受江水浸泡面目全非不能使用。
  他沿着回家的路一边打听表弟的消息,一边询问回家的路线。为了省下钱充饥,他晚上随便在人家闲置的草屋、庙宇住下,偶遇好心人也会借宿一宿。
  他走完一半路程,碎银用完了,只好乞讨回家。他混在乞丐群里,衣衫褴褛头发乱糟无章,眼睛黯然无光,眉目间流露出悲伤的神情,十几天光景就成了一个糟老头子。
  围屋。
  一天,围屋大门外走来一个衣衫褴褛、脏兮兮的乞丐,拄着一根光溜溜的拐杖,无力的双脚支撑着虚弱多病的身体,正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走去。
  那个乞丐不怕别人嫌弃,一个踉跄闪进了刘德岗的家门,扑通一声跪倒地上。
  “姑父......”
  刘德岗吓得不轻,这叫声好耳熟,为何这般打扮?
  “姑父,我是凯明。”
  “凯明?”刘德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  “快说,你们怎么啦?你表弟呢?”刘德岗已经撑不住了。
  “我们在长江乘船遇险,表弟被洪水冲走不知去向。”陈凯明颤颤地说:“我对不起表弟,对不起姑姑、姑父”。
 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轰然炸响。刘德岗崩溃了,歇斯底里的崩溃了。他年岁已高身体有恙怎能承受这般打击,头昏目眩一头栽倒地上。陈凯明慌了,用力把老人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。
  刘世春的弟弟世福飞一般跑去菜园把母亲叫回来。
  “怎么啦?怎么啦?”母亲冷汗直冒、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。陈凯明不敢多说,只叙述个大概,只是说表弟失联,有可能会自己回来。
  母亲失态了,从悲痛转向愤怒:“你这个表哥是怎么当的,把表弟扔在外面自己却好意思跑回来?我再三嘱咐你要好好保护表弟,不要让他受委屈。这下好了,人不见了。”
  母亲有些歇斯底里,从大声叫骂转为捶胸顿足大声痛哭。
  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的天呀!”母亲瘫倒在地上。
  一对可怜的老人黯然销魂,茶饭不思.....
  刘德岗悲痛欲绝卧床不起,两个小孩只好托付兄弟德林照管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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