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无更,抱歉(2/2)


  伴随着一声巨响和呛人的烟雾,带着巨大动能的铅弹击穿了锁子甲、武装衣和骑士的皮肤,钻进他柔软的腹部,在他的腹腔内横冲直撞,将他的脏器搅得稀烂。
  年轻的骑士抽搐几下,躺在地上,再也不动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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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帝国历528年
  山前地公爵领/联省共和国
  石塘渡口
  “千载难逢的战机已经出现!伪帝就在渡口!随我来!”
  头盔上插着红色翎羽的将官一马当先,率领着他的骑兵从两个大方阵的缝隙直插敌人心脏,朝着那面属于皇帝的旗帜无畏地冲锋。
  “Uukhai!Uukhai!”
  帕拉图的勇士们齐声发出似沸腾沧海般的怒号,排出矢锋阵型,紧紧跟在将军身后。
  马蹄如滚滚雷鸣,雪亮的马刀高举在头顶,燕尾旗在枪尖处飘扬。
  试图阻拦这次冲锋的几队骑士瞬间被冲垮,他们闪亮的银色盔甲就像红色奔流中的几朵水花,转瞬间无影无踪。
  剩下的长矛兵和弩手们肝胆俱裂,扔掉武器落荒而逃。
  骠骑兵如同分开红海的先知,将所有阻挡在他们和伪帝之间的敌人肃清。
  炮弹、铅子、箭矢朝他们打来,但骠骑兵们不躲不让。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,那就理查四世的头颅。
  皇家卫队是最后的屏障,他们放平长戟,用靴跟抵住戟尾,戟尖直指来骑。
  最前列的骠骑兵和这些半步不退的戟手几乎同归于尽。
  但却是戟手的阵型先被冲烂,呼啸而过的后列骑兵砍倒了所有还站着的人。
  终于,红翎羽的将官已经能看见理查四世那顶鎏金的头盔了。
  “伪帝!疯子理查!死!”
  红翎羽的骑兵悍将高举马刀,带着最后的骠骑兵冲向神圣牧罗帝国的皇帝。
  他生命中最后的视角是翻滚着的,所有景物在他面前翻滚,他飞了起来,仿佛是一只鸟。
  他现在终于明白伪帝为什么敢不退不让。
  “真该死呀,宫廷法师,真该死。”
  他这样想着,闭上了眼睛,一簇火焰熄灭。
  骠骑兵们没见到皇帝前面那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有什么动作,但他们看到了将军连人带马变成了几块残肢,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撕碎。
  这些来自帕拉图高原的汉子并不认识[裂解术],眼见敬爱如父亲一般的人惨死,他们红着眼睛发狂般冲向敌人。
  一名面具人抬起了手,从他的手中射出道道寒芒。骠骑兵一个接一个胸膛多出血洞,从马上栽倒下去。
  另一个面具人纹丝不动,但他面前的骠骑兵们却都涨红了脸,四肢僵直,霎那间便没了呼吸。
  “黑魔法!巫术!魔鬼的仆人!”最后一个骠骑兵惊慌地大喊着。
  意志坚韧如钢铁的勇士也被前的景象所惊惧,他拼命把马刀朝着伪帝掷去。
  一名面具人勾了勾手指,马刀偏离了原本的轨迹,像被一支无形的手牵引着在空中拐了一个弯,飞到灌木里去了。
  面具人的手又射出一道寒芒,在最后那名骠骑兵头上穿了一个洞,终结了这次原本应该成功的冲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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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帝国历531年
  联省共和国/弗斯兰德共和国/RepublicofForthland
  圭土城/德伦特/Drenthe
  城门被缓缓打开,缺乏润滑的门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。
  自两年前理查四世的大军兵临城下,这还是圭土城的西门第一次开启。
  士兵们搬出提前准备好的组件,搭建起一座通往城壕对岸的简易浮桥。
  一名军人骑着马踏上浮桥,他走过城壕,他走过被鲜血充分湿润过的土地,他走过敌人用来封锁德伦特的构筑的战壕和土墙。
  他在敌人或麻木、或仇恨的目光注视下走过了敌人的军营,一路走进皇帝的行辕。
  最后,他在理查四世重臣们的怒视中在一张长桌前落座。
  皇帝本人则在所有人都坐好后才进入这座帐篷。
  他坐在主位的椅子上,看向那名军人,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现在想投降了?托尔梅斯的内德。”
  “不,陛下。是我为你带来了和平。”内德.史密斯诚恳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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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帝国历532年
  联省共和国
  圭土城
  “成啦!成啦!成啦!”陆军准将安托万-洛朗拿着信,又是跳、又是笑。
  他兴奋地大叫、使劲拍打他的大腿、冲着空气挥舞胳膊。
  光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劲,于是他抽出柜子里的长剑,在房间里胡乱挥砍,又砸碎好多瓶瓶罐罐。
  他的夫人听到书房传来的喊叫声和拆家声,急忙跑过来查看。
  安托万-洛朗见到妻子推开了门,把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丢,把他的爱人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。
  “哎呦,你这是怎么啦?你发什么疯呀?”他的夫人被吓得脸色发白。
  安托万-洛朗放下他的夫人,手却没松开。
  他抱着爱人,在对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:“我们也要有自己的魔法师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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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应当了解历史,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,都能从过去找到真正的原因。”
  ——塞纳斯联盟首任陆军元帅,内德·史密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