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飞刀 二(1/1)


  只听乒乓之声大作,一个攻的暴风骤雨,一个也守的不动如山。
  气浪翻涌,鹊桥在许旧的手上越来越快,招式羚羊挂角,诡秘莫测。
  “刺啦”,长袍被刀锋划破,随着许旧的攻势一波波如同浪潮安焕然再也不负从容,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,但任凭他数次想要反击打断许旧的攻势却怎么也做不到,每每想要变招,许旧的刀总能出现在关键处,他只有挨打的份。他有感如果强行还击,下一刻他就输了,他看向许旧,发现他脸上竟然待着期待!“他在等我拿出全部实力?!”
  瞬间明悟,安焕然也兴奋起来,不做犹豫,只见他手松开剑柄,整个人倒飞出去的时候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掐起剑诀,口中喝到:“雷鸟!”
  “铮!”长剑发出欢快的轻鸣,回应安焕然呼唤。安焕然的放手雷鸟长剑却没有掉落,反而在空中轻轻悦动,入脱缰的鸟儿,更是随着手指剑诀的方向怒刺许旧。
  许旧眼泛起异彩,快步后退躲避,但飞剑快如闪电,真的好像一只雷霆小鸟啄向许旧的额头。
  “躲不开!那就不躲,我倒要试试杀力第一的飞剑有何能耐!”许旧咬牙挥向鹊桥雷霆小鸟。
  “轰!”气劲再次卷气,吹的众人长衣作响。许旧更是被长剑上传来的反震力打的脚跟离地!
  长剑铮铮震颤后,却依旧趋势不减,即使失去了准头,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深深刺进地面。
  “呼,过瘾,这才对嘛。剑仙不用飞剑这么能叫剑仙!”许旧好整以暇站定,没有继续出手,鹊桥在他的手里上下跳动,手指间翻涌,灵活的不像是利器更像是一条游鱼。
  “你很厉害,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,我们继续。”小胖子安焕然黑瞳深深的凝视着许旧。说罢,伸手一召,雷鸟从青砖的拔出飞回悬浮在他的身前。
  “师兄要认真了,这个许旧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竟把师兄逼到这个份儿上!”罗浮山四名弟子中金发碧眼的西土人开口说道。众人颔首,收起看戏的心态,认真观看起俩人接下来的交手。
  “要使用认真一刀了!”飞剑不仅速度奇快,力量也远远超过刚刚炼体三重的自己,许旧也要拿出些真本事了。他深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呼出一口白气,气息还没有消散,就被撞散,许旧已消失原地。猛然欺身,鹊桥短刀带起一条圆弧流华。
  安焕然骇然发现,许旧竟比刚刚打的自己难以招架时候更快,刀法更显精妙。这小子真是一个怪物,门内同龄人少有人能给他如此的压迫力,更何况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家伙!短刀这么厉害!还要去做剑修,简直莫名其妙!纵使使出飞剑,他也没有信心应对被许旧以现在的状态近身后脱身获胜了。心思百折千转,身体和雷鸟飞剑却同时做出反应,右手剑指凌厉,长剑怒斩呼啸,同时攻向许旧。
  许旧左手持刀,每一刀都充满美感,有时如怒火烧天,有时亦做流水清扬,右手同样抵挡安焕然不断点来的剑指。
  长剑飞舞,拳脚相撞,俩人斗得难解分。脑袋又有痛感来袭,湿咸的感觉传来,一抹鼻血从许旧的鼻腔内流淌出来,过多的使用体力,身体总是这个情况,老毛病了,没有管它,这一次许旧只想打个痛快。
  阿大脚步挪了挪,想要阻止,但看着许旧认真的表情,还是停下脚步。作为许旧的半个师傅和看着他长大的人,他了解许旧的旧疾,他也相信许旧是有分寸的少年,所以在许旧还能坚持且不会伤害到身体的情况下,他想成全满足许旧这份属于少年的意气。
  时间一点点过去,安焕然发现自己又被压制了。剑元在他的体内已经流转到极限,红润的胖脸渐渐发白,“使出了飞剑,用了全力,我也要被这个少年打败了吗,我要做新一代的剑首,我相信我的剑我相信我自己!“安焕然身上秃然爆发出蓝色光芒,他任凭许旧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臂,献血长流,他再次握住了自己的雷鸟,雷鸟剑尖端同样透出蓝色光芒气!
  “剑气!练气境!”惊呼声响起。众人没想到安焕然竟然在战斗中突破了!剑修的剑元形成剑气,是练气境的象征!
  东方修炼体系里,炼体,练气,是俩个大境界,进入练气已经进入是高手的行列,与炼体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能量强度上都不可同日而语。所有人都觉得许旧已经输了。
  果不其然,许旧已经被剑气斩飞了出去。
  “我还没输!”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精彩绝伦尘埃落定的时候,许旧握住鹊桥,手臂挥出,鹊桥自手中飞出,一颗飞星划过,好似一次注定的相逢,一短柔情的梦。
  刀出时,除了阿大,苏定方,巧音所有人都做不出反应,安焕然骇然,在他回过神时候,眼前金光亮起,云雀早已撞在苏定方的撑起的剑罡之上后高高弹飞。
  苏定方也是额头冒汗,就差一点就没能拦住那抹光华,他眼里全是浓浓的惊艳。
  在阿大动身之前,巧音已经飞向空中接住了摔向地面的许旧。落向地面,美眸落在玉臂撑住的少年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这一刀很美!”
  “嘿嘿,咳,咳,还行吧!”少年满脸苍白,口中轻咳出丝丝鲜红。
  “你年纪这么小,哪里懂得什么是情?真奇怪”巧音摄起鹊桥递给许旧。
  “仙子,我年纪小怎么就不能懂得什么是情了?”
  许旧接过鹊桥,黑色的眼瞳看着巧音诵道:“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!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