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收集老物件（1/1）
视线从模糊变成清晰，余柯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苏醒的第一时间，他就开始掏口袋，很快，一枚发着淡紫微光的石头和手帕出现在他眼前，原本在手中的兽玉确实消失了。
余柯看着这块石头，眼睛里的神色很是莫名，梦中的东西出现在现实，那它还是梦吗？
加上感知到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，还有手臂和膝盖的火辣感依旧，这些和梦中的感觉并无区别。
余柯的心中就有些麻木，现在他只想活下去。
有些疲惫的抬起手臂，一条受伤的手臂在阳光下展现出来，伤口鲜活。
忽然余柯眼睛一睁。
手臂上面的伤口在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，很快就恢复如初。
试探性的伸出另一只手，在刚才出现的伤口上摸了摸，触感是光洁无比，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。
“伤口消失了……”
余柯低语，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伤口，得出一个结论，在梦中受到的伤害，在现实都能愈合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恢复伤口的极限是什么？
断手断脚？
还是被砍头后仍然留有意识？
知道的信息太少，余柯无法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，他也不会脑残到会去实验一番。
余柯脱下汗衫，仔细的查看一遍，身上的衣服没有丝毫破损，最后还是摇摇头，他不明白为什么衣服没有损坏痕迹。
放弃思考后，余柯从床上爬了起来，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，连梦中的退出机制都不了解。
今天该去进一步问问关于梦里的事情，最好找到一位同样的牺牲者。
…
…
V区。
穿过古玩街，来到联排大院处。
其实余柯心中还有不少疑问，比如说为什么他们会被称呼为牺牲者，既然被冠以牺牲之名，那么是为谁牺牲？
还有就是吴绛曾经说过，遇到那种事情，最少的只能活几天。
那么余柯至少平安存活了近十天，比起吴绛说的时间，无疑是要安全多，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距。
这些问题，都是余柯疑惑的地方。
服装怪异的人从各个大院外进进出出，这和余柯上次来时的情况并无不同。
朝着老地方走了几分钟，荒芜的场景出现，干枯的路边老树，有些脱落的外墙瓦片，以及褪色的朱漆双开木门。
如同前几次一般，敲门进入。
穿着西服的壮硕男人将余柯领了进来，之后将门关闭。
从前院来到大堂，不过半分钟路程，一路上的景色说不上多么复杂，有的只是地面的灰色理石。
余柯看着前方带路的人，脑海中的记忆闪现，他记得，昨天带领他来的人，并不是今天这位。
再次来到熟悉的大堂内，吴绛依旧坐在昨日的主位上，手中端着青瓷茶盏，半遮的盖子上还冒着腾腾热气。
在看到余柯后，吴绛露出笑容，先是点头示意，接着又道：“你来了。”
“恩。”
余柯点头，经历昨晚的生死之事，他对社交方面并没有过多交谈的欲望，直接步入主题：“吴叔，还有没有别的物件？”
吴绛对于余柯的举动并没有过多意外，这就是这类人的普遍状态，都已经半只脚进入鬼门关了，谁还有多说话的兴趣。
听到余柯的提问，他沉吟片刻，将手中茶盏放在身侧的小桌上，又看了看余柯的模样。
面色上露出难意，最后又叹气一声，道：“很急吗？”
“很急！”
余柯用肯定的态度说出，岂止是很急，再不快点，怕不是活不过今天晚上。
吴绛用手摩擦起黑色胡茬，在思考过后，又看了看余柯，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是有钱，他也是个爱财之人。
“行，你先说说你能动用的流动资金，我再给你相匹配的老物件。”
吴绛这样说着，看着余柯，希望余柯不要让他失望。
余柯看着对方，心中起来疑惑，对方的意图有些明显，就是冲着钱来的，这架势，有点像要宰人。
纵使他生命极度危险，但这要是被宰，心里多少有些难过，但想到命都要没了，暂时也顾不住那么多，便直接说了个数。
“一千万，我可以提供这个数！”
并不是余柯不舍得钱财，而是他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压在眼前这位吴绛身上，这处区域，还是有很多消息渠道的，这些都要钱来支撑。
吴绛表情起了变化，不过好歹是这古院主人，多少都见过一些世面，短暂的沉默之后，他双手合起，巴掌声响了三次。
门外传出脚步声，声音越来越小，应该是有人走远。
吴绛收回手掌，看了看年轻的余柯，用比较惊异的眼神看着他，笑呵呵说着：“没想到，余小友相当有实力，这临城当场能拿出这个数的，也是不多。”
余柯抖抖眉头，声音有些平淡：“不多也还是有些的，不讨论这些。吴叔，这次的老物件怎么说？”
听着余柯不想谈论老物件以外的事情，他的兴趣不由减弱许多，但又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大主顾，他的言语也亲近不少。
“这次的都是我的高级收藏，你要知道，既然这V区只有我敢和你们这种人做生意，那么我的底气自然是有的。”
余柯听着对方的话，也点了一下头，表示认可。
这处神秘的V区，似乎真的只有眼前这个中年人敢卖这些老物件，倒不是说不能卖，只不过似乎是有着什么忌讳。
别人一听到他谈论梦境，基本上十个人里要跑掉九个半，剩下半个还是坐轮椅的，不是不跑，是没得跑。
想到当场那段求问无门的日子，余柯的心上也蒙上一层阴影。
想到这里，余柯终于开始问自己疑惑的事情，他看着吴绛，问起：“吴叔昨天说我们这类人叫牺牲者，我们为谁牺牲？”
吴绛听到余柯的问话，感受对方迫切想了解这些事情，他也是嘴巴抽了抽，回答道：“实际上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个生意人，对于你们这类人的事情，了解的还是太少。”
余柯听到这些话，心头不由失望，不过转念一想，又问道：“那么吴叔是从哪得到这些信息的？”
“机缘巧合吧！”
吴绛感慨一声，说出余柯还想问的问题：“是一个陌生人，他告诉我一些事情，比如你们叫牺牲者，不过你要想知道这个人在哪。”
声音顿了顿，以无奈的语气说出：“那么我也无能为力，我已经快一年没有看到他了。”
吴绛的话彻底斩断余柯的幻想，他想通过对方找到他们这类人的想法破灭了。
随后余柯也一一问出心中的疑惑，除开梦境中击杀了无眼女人和获得精华石没说外，别的都问了一遍。
问完过后，也没了话题，两人后面都互相沉默起来，直到一道脚步声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