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弹簧（2/2）

　　“首先，人物发生了变化，我最开始是李穆，现在是苏亦沐，这大概率不是偶然。但是地点却没有变化，还是在飞机上，时间也是回到了飞机起飞之前，但我还是没有办法下飞机。”
　　“就是说，我非得找到这个所谓的诡异不可，不然我就要被困死在这里，一遍又一遍。”
　　这时他反应过来，拿出了那块不走字的表。
　　“或许更糟糕，假如手表代表了次数，我可能都没有多少机会能试错。每一次……都弥足珍贵。”
　　【女士们先生们：欢迎您乘坐秦城航空公司D94444次...由秦城前往地...为了保障飞机导航及通讯信息系统的...工作，在飞机起飞和...过程中，请不要...害......本次航行全程止喧哗，本次航班......竭诚为您提供直奔……狱的服务，.....谢.....谢.....谢！】
　　就在封泽思索的时候，飞机开始启飞，熟悉的广播声传来。
　　“这段话是不是哪里不太对，好像和上次不一样。”
　　封泽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，假如现在他是进去了一场循环，那么这个循环应该是一条直线，他从起始点走到终点，然后死亡返回起始点。
　　可是现在他回到了起始点，却是回到了另外一个起始点，他不止身份，甚至连性别都变了。
　　“假设这不是一条直线，那我们将起始点视为一段弧，那回到起始点就是接上另外一段弧形，然后正好形成一个椭圆形。但是我回到的原点与之前有误差，所以我其实从三维的角度没有回到起点，那么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圆，而是有点像只有一节的弹簧。我的起始点发生了偏移。
　　那么说，如果，如果我这次选择再从起始点走向一个不可知的终点，假定这个终点还是死亡，然后我再反回来，又发生偏移的话。循环往复，我就如同一个走在弹簧形曲线上的人，将永远没有尽头。”
　　封泽再看了看手中的表。
　　“可能更悲观一些，我，可能都没有几次循环的机会，然后就会倒在预设的终点，再也没有机会……”
　　那么要怎么做，才能突破如同弹簧形的怪圈，和每一次都可能带来的身份变化……
　　而且不止循环，还有这飞机上的空姐和黑袍人。
　　记忆中他们一个化为鬼，一个杀了人，都是极为危险的存在，还得考虑如何对付他们。
　　就在这时封泽脑海中记忆串联
　　开始是李穆，死于空姐，这个他现在作为苏亦沐有回忆。同样来说，李穆脑海中的回忆片段，应该是他上一次死亡的景象。
　　那么作为推论我作为李穆睁眼的时候，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？算上现在的自己，那我其实已经死了两回？
　　他为了验证猜想，开始不停回忆关于黑袍人的片段，大部分的记忆很模糊，关于第一段记忆，似乎只记得一个大概。
　　回忆李穆的行动就清晰一些，虽然还是遗漏了很多地方，但是大体的映像还是通顺的。
　　他心里默默开始画起节点图
　　不知名男子：登机→起飞→起来上洗手间→被尾随→被杀害
　　李穆：登机→起飞（发现纸条）→查询电脑→起身探查→洗手间→救空姐→填错答案死亡
　　然后他又开始挑选一定错误的选项。
　　不知名男子：登机（✓）→起飞（？）→起来上洗手间（×）→被尾随（×）→被杀害（D）
　　李穆：登机(✓)→起飞（发现纸条）（✓）→查询电脑（?）→起身探查（?）→洗手间（？）→救空姐（×）→填错答案死亡（×）
　　再回头看看就清晰了很多，抛去登机和起飞不谈，客舱内本身的一些举动虽然不知道对结果有没有影响，但是在客舱暂时没有遭遇到危险。而一旦走出了客舱，危险就成倍增加。
　　虽然开始李穆去探查洗手间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，但是现在回想起来，前舱洗手间总有些怪怪的地方……是哪里呢……
　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看似在眯着眼睡觉的苏亦沐，其实在疯狂的思考破局方法。
　　首先，不出舱。
　　其次，诡异不是空姐，那最危险的就是黑袍人了，要提防。
　　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，窗外忽然传来巨响，他感觉眼皮暗了一下，紧接着又亮瞬间亮起。
　　“轰隆！轰隆！”两声巨响划破耳畔，只听见窗外有轻微细碎声音传来，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，发出阵阵声响。
　　仿佛灵光乍现，封泽想到了一个破局的方法。
　　她睁眼看了看旁边准备起身的李穆，偷偷的伸出了一只脚，横在了过道。
　　“如果这是一个循环，那么我改变循环中的事实，循环就会发生偏移。”
　　虽然心头涌出一丝淡淡的熟悉感，但是封泽思考之后发现这个思路确实可行。
　　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……
　　“救下李穆！打断循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