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周五（1/2）
齐思和清寒道长相谈甚欢，两个人借着一壶茶，在茶楼里面聊了整整一上午。
从聊天中得知，清寒道长并不缺钱，但为了做到真正云游四海，而不是只走个过场，所以都是一路赚钱一路花。
齐思问他骗没骗过人，清寒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不懂的东西我从不敢随便说。”
轻寒道长解释道，心宽体胖、烟酒过量者，就劝人去体检，犹豫不决者，就劝扪心自问，所问无关紧要者，就考虑造成的影响，反正除了解卦，清寒道长从不多说多问。
“那道长你让人抛股票是怎么回事？”
清寒脸上平静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，哭丧着脸说道：“贫道买的就是那一支股票……”
清寒虽然是个道士，但并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的规矩，除了说话文绉绉的外。
两人出了门，清寒道长要赶回挂单的道观做每日的课业，沿着道路快步走了。
齐思正想着去哪儿，手机就响了，是吕晴打来的电话：“找到了一些线索，你要不要来看看？”
“急不？”
“不急。”
“那我公交过去。”
齐思正要走，就见太阳光被云层挡的严严实实的。海滨城市就是这点不好，天气难以预测，早上还阳光明媚，刚过中午就已经见不到阳光了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齐思倒了几趟车，才到了特事队基地。吕晴开口说道：“有了点线索，还有些比较重要的线索要等一会专家组回来才能知道，现在看还是等会一起？”
“等会一起看吧。”齐思也不着急，正好他有事求吕晴：“有没有靶场？我想练练射击。”
“自带枪械？”吕晴微笑着，然后说道：“走吧，我带你过去，正好给你的手枪做个备案。”
吕晴为了保密，清空了一间靶场给齐思用做训练，还问了问齐思需不需要指导，自夸道她刚入伍的时候射击成绩非常不错。
指导倒是不用，齐思的武器都是自带使用说明的，他需要的就是使用的熟练程度，不过他并不在意吕晴在一旁观看，于是说道：“我需要一个人帮我记一下成绩。”
齐思掏出武器朝着标靶一阵射击，成绩不堪入目，惹得吕晴一阵发笑。
齐思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，安慰自己道就是为了了解武器属性，成绩什么的……无所谓！
手枪一共两把，每把可连续射击12发，然后就需要回武器库充能，但可以接续使用。就是威力低了点，齐思看到上靶的几枪，威力平平。
练了几个小时后，齐思十米内已经可以稳定上靶，虽然准头一般，但也算是有进步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吕晴带着齐思回到会议室里面旁听调查人员对林建军的汇报。
首先，是关于方素白的调查：“方素白，25岁，家庭住址……”
林建军打断了汇报人，示意他不要说废话，直接说重点。
“我们发动所有的基层组织对方素白进行信息排查，发现，方素白的行动地点除了家里，就是公司，没发现其他的行动地点。通过人脸识别对比，在全安城市的天眼系统中，我们发现方素白只曾经出现在一个摄像头中，位置在望海街农贸市场。”
汇报人把天眼拍到的画面放到了大屏幕上，画面中，方素白在农贸市场前经过，随即走出了摄像头的范围。
“奇怪的是，我们按照方素白的行动轨迹，查找下一个摄像头的同时段影像时，再没有发现方素白的身影。”
齐思听到望海街农贸市场时候还愣了一下，这个地方他很熟，就在他家小区街对面左拐不到二百米的地方，和齐思所在的小区望海城都是同一时间规划回迁的。
下一组汇报人就老实多了，上来就直接说正事：
“通过王东曾经所在的精神病院遗留下来的档案，以及王东所在社区留下的救助档案，我们发现了一些照片。”
汇报人是个教派方面的专家，他把所有的照片按照顺序排列在大屏幕之上，然后指着一些不满条纹的照片说道：
“第一张照片来源于王东老家房子遗址的地板上，条纹很简单。第二张到第十张照片，来源于精神病院的记录，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，画面逐渐变得有条理性，开始有仪式雏形。直到最后这张，就是王东现在居住的窝棚上，窝棚四周的线条与进行仪式的教室内的线条基本没有什么大区别。
能看的出来，王东笔下的线条和诡异花纹是在不断完善和修改的，直到开始仪式，花纹成型。也就是说，如果要追溯这个仪式的起源，可以追溯到王东进精神病院之前。
我不敢确定，但有个大胆的猜测，仪式的环节和条纹都是王东自己编的，根本没有实际意义。”
卧槽？这可有点讽刺了。齐思在心里嘀咕道：“当时仪式的氛围那么诡异，看起来所有的环节都是完整的，但竟然存在一个完整的进化链。王东很有可能只知道有神存在，但其他的东西都是他自己编的。”
下一个汇报人回报的内容是关于特殊能力造成的影响的：
“根据目前存在的样本，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手做了众多基础性实验，得出的结论是，只要解除控制，并不会被控制的人基本生活造成大的影响，但肯定是会有一些后遗症存在，比如记忆力减退，情绪失控，逻辑混乱，认知能力减弱等，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，脑子可能会变得笨一些。”
这不都是李伟的状况么？看来李伟真的是被控制了，所以才会表现的异于常人，但控制他的目的是什么呢？不能也是用来准备仪式的吧，就一个人而已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杀了他，杀了李伟反倒露了馅。
齐思在心里想着，突然反应过来，李伟要不死的话，可能根本就无法发现这一系列的事情，仪式上会发生什么，造成多大伤亡，后果是谁都无法预料的。
最后一组汇报的是根据仪式上所有受害者，进行反推神降组织的行为特点的：
“我们调取了在场除方素白以外的所有26人档案信息，受害人分布非常广泛，社会各个阶层，各类职业，性别，各个年龄层级，都有涉及，我们尝试过从其他方面寻找共性，但都失败了，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行为特点无法推断。”
汇报人刚说完，就有一个学者举手问道：“会不会分布广泛本身就是行为目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