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:北江市中心小学（1/1）
北江市算是二线城市，两人出了高铁站便看见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陆凡对北江市很熟悉。
他转学后一直在这里长大，直到高考落榜。不想复读也不想呆在家里的陆凡跑去南城找了份工作。
张大川倒是第一次来，他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由得咧了咧嘴。
身为一个胖子，他一点也不喜欢拥挤的人流。
陆凡则纠结着要不要回家看看。想了片刻，他还是决定不回去了。
自己混成如今这个模样——失业半年，现在头上又有伤，实在不宜回家让父母徒增担忧。
他带着张大川在大街小巷中熟练地穿梭起来。两人解决了午餐后，便直奔北江市中心小学而去。
中心小学位于北江市老城区的街道边，他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。
今天正是暑期招生的日子，学校的大门敞开着。三三两两的家长带着孩子在教务处与校门间往返。
陆凡和张大川毫不费力地走了进去。
时隔多年，校园里的设施大多已经翻新或重建。
陆凡看着崭新的塑胶跑道和重新换了墙砖的教学楼，不由得有些感慨：
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啊。
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陆凡从兜里掏出那枚中队长臂章，看了眼来来往往的家长。
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，陆凡颇有些尴尬。
他咬了咬牙，还是将那块中队长臂章戴在了距离肩膀约十公分的左臂上。
张大川紧紧跟在他身旁，生怕陆凡一个人穿越把自己给落下了。
然而下一刻，无事发生。
烈阳炙烤着大地，也把陆凡的脸蛋烤得通红。
又等了几分钟，实在受不了家长异样眼神的他把臂章取了下来。
怎么会这样？自己猜错了？
这块臂章并不能导致穿越？
陆凡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自己上次穿越的细节。
他和张大川还有顾小雨带着橡皮擦去了青实小的一年三班，将橡皮擦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……
难道是地方不对？
他关于这块中队长臂章的记忆实在模糊，与他小学时的其他记忆仿佛有一种割裂感。
这种割裂感让他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一次穿越时，对于青实小的模糊记忆。
就像是有一层幕布把自己的部分记忆盖住了一样。
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与正常的遗忘有所不同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。
又呆在烈日下想了一会儿，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。陆凡决定带张大川去寻找自己当年的班主任——北江市中心小学的数学老师胡雪明。
胡雪明老师是北江市本地人。虽然早已退休，但陆凡知道她的家在哪里。
由于自己是转学生，小时候父母为了能让老师多关照，没少带自己去她家送礼。
两家人也因此往来密切，直到陆凡小学毕业后还偶有走动。
胡雪明老师的家就在学校旁的老小区里。
陆凡和张大川很快见到了这位头发花白，戴着方框老花镜的老人。
老太太正在自家一楼的阳台侍弄着花草，见到两个头上带伤的光头朝自己走过来，不由得有些害怕。
“胡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陆凡嘴里说着，恭敬地把手里刚买的果篮递了过去。
胡雪明错愕地看着眼前朝自己露出笑容的光头。她揉了揉眼睛，又仔细端详了片刻，这才不可置信地开口：
“你是……陆凡？”
陆凡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自从高考落榜后，他就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这些曾经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老师，也再没有来过胡老师家。
想来是时间过得太久，胡老师已经记不清自己的长相了。
胡雪明终于认出眼前是自己曾经的学生，顿时开心起来。
她接过果篮，把陆凡和张大川让进屋内。
三人就在客厅的红木座椅坐下，闲聊起来。
胡雪明并非忘了陆凡，只是他和张大川的造型冲击力太大，让她一时有些恍惚。
在她的嘴里，陆凡可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。
虽然是转学生，但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乃至整个年级里都是一枝独秀。有时甚至还能纠正考试题目的错误，是他们这一届公认的天才少年。
张大川在一旁听得有些奇怪。
他记得和陆凡穿越到青实小时，何潇潇分明说陆凡基础很差，成绩垫底。
这怎么……突然开窍了？
陆凡的想法与他完全相反。
他对自己小学的印象却是一直以来成绩都很好，胡雪明的话也佐证了他的记忆。
这让他更加奇怪，为什么在青实小时的自己会是基础差到6和9都分不清的程度？
虽然很遗憾陆凡高考落榜，但胡老师并没有对他报以冷眼，反而对他头上的伤嘘寒问暖起来。
陆凡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。为了转移话题，也为了探寻真相，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块中队长臂章。
“老师，您对这臂章还有印象吗？”
胡雪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，接过了臂章。
她只是简单看了一眼，便笑了起来：
“有印象，有印象。这不是你四年级时担任中队长的臂章吗？你居然还留着。
我记得这是当时你在校外救了班上的学生，学校授予你的……”
据她说，当时学校组织课外活动。有几个同学因为贪玩被不良团伙堵在了小巷里。
身为小队长的陆凡发现了他们，及时救出了班上的同学，使他们幸免于被勒索和殴打的厄运。
学校知道后，授予了他少先队中队长臂章，以为表率。
陆凡双眼茫然地听着，仿佛胡雪明说的是别人的往事。
他对此毫无印象。
他只记得自己曾担任过中队长，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当上的中队长。
即便胡雪明把前因后果说出，他依然没有想起相关的回忆。
“老师，我不太记得了……我是在哪里救下同学们的？学校是在哪里授予我中队长臂章的？”
陆凡没有继续纠结自己的记忆。他想到，会不会这些事件关联的地点，就是能够让自己穿越的地点？
他依然认为这块臂章同样拥有能够穿越回过去的力量。
而且莫名地，这种信念感在他心里愈发坚定。就仿佛他能感受到，臂章上附着着穿越的力量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