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 入京师(1/1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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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项飞一套掌法打完,石安看的是如痴如醉。
  “这是师父翻天掌的外功招式,但是翻天掌是内外兼修的武功,特别还要融合步法,才能真正发挥威力,而你师兄我,其实最擅长的是翻天掌的步法部分。”项飞向石安解释道。
  石安还在回味刚才的掌法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  项飞又讲到:“翻天掌分为‘翻、缠、重、巧、灵’五字诀,我们的师父是近百年来的集大成者,而他门下弟子中却再也没有能出其右的高手了,我修行此功十五年,也只是在‘重’、‘灵’两字上有所心得,而你武师兄终其一生,也只得翻天掌的外形,没有真正领会五字诀的真谛。”武师兄指的正是死在鬼门涂天手下的武天鹰。
  石安点点头,道:“师兄您放心,我一定尽心学习。”
  项飞满意的点点头,便把重字诀和灵字诀的心得演示给石安。半年以来,石安不论是武功修行,还是跟随老师读书,都展现了不同寻常的领悟力,项飞对他非常满意,他虽然名义上是石安的师兄,但是更像是石安的父亲,看到石安一天天取得进步,项飞心中自然不胜欢喜。
  “师兄,您看是这样吗?”石安马步扎稳,左手收于腰际,右掌平推而出,牵动起浑身劲力,俨然是进入内功“生根境”的标志。
  云朝武功外门分为十品,九品之上是绝品,而内功修行则分为五境,生根、化气、通神、悟虚、证道,所谓一境一重天,当年顶峰时期的石信已经踏入悟虚境,而项飞已经在通神境挣扎了三年有余,看到石安刚刚修行翻天掌,就已经摸到了生根境的门槛,项飞惊讶之余也替他高兴。
  “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内力上的天才。”项飞高兴道,“我当年从修行翻天掌到初窥生根境门径也用了半年时间,你却一日就有所领会,你再运用一下轻功我看看。”
  “好!”说着,石安提气上纵,这一跃之下,竟然凭空跃起五尺有余。
  “不错不错,刚刚接触翻天掌便能悟道这种程度,真不愧是老师选中的人。”项飞心中暗喜。“师弟,你这一跃还需调整一下气息,像这样……”
 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庭院中上下飞跃,项飞和石安便在这庭院中操练起来……
  转眼又是半年时光,这一晚,石安结束一天的读书修行,正要睡下,却听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  “小安,大哥找你过去。”
  “滕大哥,我这就来。”石安听出是滕云的声音,这个滕云正是当年护送罗厚与石安到大翼城的两个青年之中、脸上有刀疤的那个,他与双胞胎二弟滕霄都在州牧府上担任都尉,燕翼民谣中“两个小子腾云霄”说的就是他们兄弟,项飞和他们交情深厚,也最为信赖。
  石安换了衣服,出门就看到了滕云永远带着和善笑容的脸庞,二人穿过回廊,来到项飞的卧室,见项飞和滕霄已经在一侧坐好了。
  “云弟,你也坐。”项飞挪过一把椅子,滕云接过坐下。
  “二位兄弟,小安,我刚刚接到朝廷诏书,要我调任中都令,领中州牧,这件事你们怎么看。”项飞郑重道。
  云朝从北向南划为九州,燕翼高中莱涂丰南楚,现在项飞所在的翼州位于东北侧燕州南侧,作为北方防线的重要组成部分,位置极其关键。
  滕霄一贯冷静,他思索片刻,道:“一年前,武大人死在垂云城,朝廷派了孙绝担任燕州牧,前日高州牧凌泣调任西北丰州牧,说是要巩固西北边防,您这时一旦调到中都,那东北方三州便有些危险了。”
  “调任中都,看似入朝为官,到京师上任,实则中州派系全都是海丞相的亲信,到时只怕是兵权旁落,石信将军这最后一点星火也要归到丞相一派了。”滕云也分析道。
  项飞沉吟道:“小安,我之前一直没和你讲过军国大事,是怕你分心,谁知朝廷的命令来得这么快,今天我就和你讲讲当今国事吧。
  “我们的师父石信将军,当年官拜大将军,绰号‘边关铁将’,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望,江湖上四大高手‘红剑白刀,铁掌金镖’之中的铁掌指的就是他老人家,师父他虽然醉心武学,却一心为国,原本麾下白袍军三十万,分别由他的几位门生统领,除了在龙关阵亡的白袍将士以外,仍有二十万白袍将士分别由我、燕州牧武天鹰、高州牧凌泣、南州牧司马文林率领,巩固边防。
  “但是四年前龙关失守后,南方的蛮族、西方的羌族,甚至是东面的瀛洲国都有所异动,隐隐以北莽为首,频繁骚扰我边境,当初蒙傲攻破云关就是个例子。现在朝政由海丞相一手把持,他近十年间,另设龙骧、虎贲、青麒、玄明四支军队,名义上是巩固国防,实则成为了他的私兵,据说他还与莽族有所私通,所以才将我们东北三州分别调离岗位。
  “一年前,老师被害之后,朝廷纳贡求和,已经不胜耻辱,但是现在天鹰战死、凌泣调离,当下我又要赴任京师,难保北地莽族不会再生祸心啊。”
  石安听了项飞的解释,隐隐明白了当前的局面,他想了一会儿,道:“我觉得师兄你也不必太介意,师父和您在白袍军中影响力很大,丞相也心存顾虑,您就和朝廷说,担心白袍军不适应中都的天气,不适合调离翼州,咱们少带几名亲信赴任就是了,丞相也乐意见到我们将兵分离,必然同意您的要求。我们只要在翼州留下心腹将官,讲明厉害关系,他们一定支持您,不管朝廷派了谁来翼州上任,无非也就是个木偶罢了,军权一定还在白袍军手中,而且万一朝中有事,您还可以退回翼州地盘。”
  这一番分析下来,项飞和滕云、滕霄面面相觑,滕云笑道:“小安子,你行啊,没想到你人小鬼大,分析的头头是道啊。”
  项飞也面带笑意道:“这样一来也好,我们孤身上任,丞相势力虽大,我们白袍军在朝为官的也不占少数,他还能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害我不成,我们除了自家四位兄弟,其他的班底都留在翼州,一旦莽国犯境,我便回来御敌就是了。”说着,对石安道:“小安,你去告诉魏元华来此见我,就说他家项州牧要进京上任了,哈哈!”
  十日后,朝廷八百里快马加急的命令送到了大翼城项飞的手中,同意项飞带亲眷赴任,白袍将士留守翼州。项飞没有女眷,由于为官清廉更没有什么财宝,当即唤来暂时担任州牧的魏元华,交接了州中事务,带上简单的行囊和一些银两,便与石安、滕家兄弟一道,骑上快马向云朝的国都——中州中都而去。
  项飞这一路上并不着急赴任,加上石安从没出过燕州境内,他和滕家兄弟也多年没有外出游乐,索性就把上任途中当成闯荡江湖的玩耍。
  滕家兄弟在东北三州一带名声不小,但是出了三州境内,江湖中人便也不再熟悉他们了,而项飞常年领兵在外,江湖上知道“小飞刀”的人也没有几人见过他,倒是减少了很多麻烦,这日,四人终于踏入了中州境内。
  四人行在官道上走了不多时,正是正午时分,天气也热了,就找了家酒肆,拴好马匹,找到一个空桌准备吃饭。
  “劳驾,四碗阳春面,三斤女儿红。”滕霄向掌柜喊道。
  滕霄话音未落,官道远处就传来官兵的呐喊声,项飞和滕家兄弟都是久经战阵,听那声音不像是喊杀声,待那声音靠近,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一百余人组成的步兵方阵,队伍中央竖起一杆大旗,上面写着两个大字“幼虎”!
  这时店小二托着一坛女儿红走来,项飞询问道:“小哥,这是什么部队?是朝廷设立的新军吗?”
  店小二把酒放在桌上,笑道:“四位客官是外地人吧,这是当今圣上一年前设立的新‘衙门’啊。”
  “新‘衙门’?”项飞和滕家兄弟很纳闷,见小二不再说话,滕霄不动声色地地上半吊铜钱。
  店小二喜笑颜开接过铜钱来,又道:“几位客官不知道,这衙门叫做‘幼虎营’,说是训练新军用的,这几日正是他们招新的时候,每日都在中州境内巡视招兵,但是只招募十至十五岁的少年,训练之后要补充到上四军和外五军之中的,多好的事儿啊,现在又不打仗,当了兵可就有了铁饭碗了。”
  项飞看了一眼石安,向店小二抱了抱拳道了声谢,转头低声道:“快些吃饭,我们稍后去这幼虎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