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:长衍（1/1）

　　我将前因后果悉数告知顾十一，顾十一听的十分认真，时而皱眉时而闭眼思索。
　　“这，就是事情的所有……”
　　终于讲完，我已口干舌燥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：“还有没听清楚的吗？”
　　顾十一正正身子说道：“没有了，小春！”
　　话音刚落，那侍女推门而入。
　　“家主，有何吩咐？”
　　“从书库取《山海图志》《野史集》来。”
　　“是，家主”
　　说完那侍女掩门而去，顾十一回头对我们说道：“我略微有些猜想，我们稍等一会，一会便可以验证。”
　　“好的。”我点头应道。
　　“不知道，几位对于‘长衍’的身世来历，有什么猜想呢？”
　　顾十一笑盈盈看着我们说道：“王叔，你觉得这是何人？”
　　王叔看了看他，心中还有不悦便冷冷说道：“我没有猜想，他们两位也没有。”
　　“那位鲁省高家的后人呢？”顾十一追问道：“高老爷子的后人肯定是知道的，再说王叔你这吴三爷的徒弟，承了他的衣钵肯定也是知道的。”
　　“哼！”王叔冷冷一哼，不再言语。
　　吴三爷？大概是王叔的那位师傅吧，但此时氛围有些凝重，我没有继续思索连忙把话接了过来。
　　“我们有两种猜想，一是他是长白柳氏的柳仙，辈分很高，二是，他已修炼成龙。”
　　“唉……”顾十一自顾自叹了口气说：“没想到高家后代、和吴三爷的徒弟见识也不过如此……”
　　“你什么意思！？”
　　听闻此言，王叔暴怒，指着顾十一说道：“你辱我师傅！？”
　　我与哑巴也有些生气，怒凶凶的看着这轮椅上的男人。
　　“别生气嘛，我只是说你们见识少，王叔你的师傅和高家师傅还是很厉害的。”
　　“你最好别说！”
　　王叔说着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嘟囔道：“想不到顾家的新家主，如此招人厌恶！”
　　顾十一脸上仍旧是笑盈盈的，他的手上却布满青筋，那一脸笑容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瘆人。
　　“哈哈……”
　　过了片刻，顾十一干笑一声说道：“王叔，你们那两种想法都对，也都不对。”
　　我有些疑惑，听不懂顾十一的话，于是开口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　　刚说完，那侍女捧着两本书走了进来。
　　“家主，您要的书。”
　　侍女将书放在顾十一面前，恭敬退下，此时我才看清那两本书看着饱经岁月摧残，蜡黄的纸页上是一句句毛笔书写的古文。
　　顾十一没有理我，低头翻找了起来，不多时便抬头说道：“看这里。”
　　说着，便将书本推向我们，我们凑上前，我却只能在那片古文中认出“龙”、“长衍”、“人皇”几字。
　　“嗯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　　似乎受不了我们三人的面面相觑，王叔红着脸问道。
　　“啊，抱歉抱歉……”顾十一讪讪一笑说道：“我忘了你们认不出来，我来翻译一下。”
　　哑巴不禁翻了一个白眼，我们三人便回身坐回位置上。
　　“这文章讲的意思是，‘宋’的开国皇帝，有一个乳名：长衍，长衍幼时便聪慧无比，身旁常有一小蛇为伴。”
　　“后来，长衍与一女子衿卿结为发妻，二人自院中种下一桃树，偶有人路过院旁，见到长衍盘坐树下散发金光，那蛇盘绕树上。”
　　“再往后，这长衍逐鹿中原，得了天下，建立了‘宋’，登基之时那蛇化为一条金龙遮天蔽日，最后化为流光飞进长衍体内。”
　　“你是说这长衍是赵……”
　　未等王叔说完，顾十一便打断了王叔说道：“王叔你先等一下……”
　　顾十一又继续翻找起来。
　　终于，顾十一停止了翻找说道：“这篇讲的是，祖皇帝是天地人皇，身旁常常伴有金龙，祖皇帝死后与金龙一齐进入轮回，重生转世。”
　　说完，他翻起了另一本书，边翻边说：“刚才那本是《野史集》，记载了几乎历朝历代的野史，这本是《山海图志》，记载各种古代的珍奇异兽、远古神灵、能人异世。”
　　“有了……”顾十一说道：“这篇讲的是上古有龙，生于盘古开天地时，于混沌而出，可移山填海，后来因一神狐落于凡尘。”
　　说完，顾十一轻呼一口气，合上了书本。
　　而我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，按照两本书中记载，这位的来头有些太大了……
　　“不出意外，你们遇到的这位长衍，应该就是书中的长衍，只是……”
　　顾十一略微思索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照书上所说，他本应与金龙一次次轮回，一次一次开疆扩土，登基为皇，怎么偏偏在‘宋’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，一直沿用至今，而且好像并没有再入轮回。”
　　“好了，这就是免费送你们的消息，至于你们要去找何人破解这香炉……”
　　顾十一喝了一口茶说道：“其实只要你们不怕那养鬼人就行，但是嘛，王叔你应该斗不过他……”
　　“哼！”王叔再次冷哼一声，刚刚压住的怒火又翻涌起来。
　　“我说的是实话，这样，湘省‘神农林区’有一个洛乡村，你们到了那里继续往林区进，自然能找到。”
　　“那我们……”
　　我心中疑惑，正要询问那村子在哪，顾十一却直接说道：“小春，与我一起送客了。”
　　那侍女离开推门而入，走到了顾十一的身后。
　　见此情形，我们也不好在问，只得起身出门，临走时，顾十一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说道：“我猜你其实有些舍不得，毕竟这个香炉能引着‘修行’，你不想做一个普通人对吗？”
　　我怔怔的看着顾十一，不知怎么回答。
　　他说道没有错，我确实有些舍不得，有些怀念那种“修行”的感觉。我确实不愿做普通人，我也想像王叔、高姐一样。或许是我的自卑，我强烈的渴望脱离“普通人”这个群体。
　　“但是呀，那种修行你受不了，阴阳错乱会死的，当个普通人可是我的梦想。”
　　“不过吗……”
　　“小博，我们走了！”
　　顾十一正要开口，原本走在我前面的王叔回身拍拍了我说道：“累吗，不累咱们回去了？”
　　“哦，好的王叔。”
　　见我们没再有接话的意思，顾十一只好送我们出了门。
　　只是我不知道的是，我们走后，那顾十一掏出来一个小盒子，里面放着一只飞虫。
　　“去吧…我已经标记好了。”
　　“让我好好了解一下这三个人。”
　　我更不知道是，正在顾十一阴笑时，长衍手拿折扇凭空出现。
　　“啊！”顾十一惊呼道：“您是……”
　　“你倒是头脑聪明……”长衍看着顾十一说道：“所以……”
　　长衍挥了挥手，却见那两本书无风自动，所有有关于自己的记载竟缓缓消退。
　　“您…这……”
　　“好了我先走了……”
　　说罢，长衍便缓缓消散于房内。
　　顾十一捧着古书愣愣坐在轮椅上，过了许久终是回过神。
　　“呵…好一个‘高人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