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话 成长的夜（1/1）

　　夜晚悄然而至，忙碌的人们也许都在等待着下班吧。
　　一家KTV里满座的帅哥美女正在热闹的嗨着。
　　灯光昏暗，色彩绚丽。
　　大哥红雲穿着普通，吵闹着走了进去，来到一间包房。
　　“大家好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林总临时有事来不了了，让我陪大家。”红雲一脸大笑，看的出这笑的很浮夸。
　　周围的人都在看着红雲和百帆他俩。
　　这时一个身穿皮衣的邪气少女站了起来，嘲笑一样的说：“我妈说今天来的老总很帅让我过来看看，怎么？他人竟然敢不来。”
　　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林总是年轻人吗，不懂事，还请小姐体谅体谅，来我自罚三杯。”
　　“不行，六杯。”
　　“不行，竟然改了，就六瓶。”
　　这时红雲抱起一打啤酒，全部打开并排排列，一脸茫然的看着瓶装的五百毫升的啤酒，额头冒出了汗。
　　“我先干了。”
　　“波嘣”酒瓶旋酒的声音。
　　酒桌傍边的九个年轻人看着红雲这样爽快，全都兴奋的高兴起来。
　　“好好，下一个，下一个。”大家一起呼喊着举杯痛饮。
　　站在身后的百帆被一位小姐姐抓住了肩膀，她抱着他的手臂，百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，因为脸蛋尚小所以看起来有种小鲜肉的感觉。
　　这些女人都已经二十四五岁的样子，脸上画着浓妆，在彩色灯光渲染下显得妩媚动人。
　　百帆进来之前被交代就算干不了也不能得罪人的话，所以只能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女人，任由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滑行。
　　这时走来几个陪酒的女孩，红雲挥手让她们把周围的男生支走。
　　三个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，跟着女孩唱歌去了。
　　剩下两个女人坐在整个房间的中间，其中有一位就是今天要搞定的客人。
　　“来，来，喔，哕，唔，呼来吴小姐，喝一杯。”六瓶啤酒下肚红雲多少有点忍不住了。
　　“我喝不了，你跟我旁边这位喝。”
　　“好好。”
　　这时傍边的女孩一脸害怕的模样，她应该不是这群人里面的伙伴，因为她从始至终都不敢开口说话。
　　傍边有点霸气的女孩拿出三瓶红酒，倒了两杯出来。
　　女孩开口说：“你好，这些都是我父母的安排，我，我……”
　　女孩接过红酒正准备大口喝下，红雲赶紧抢了过来抿了一口。
　　“这酒不是这么喝的，来我给你倒。”
　　红雲拿出高脚杯，炫出酒保技，使得旁边的女孩一阵发痴。
　　这个女孩到底怎么样红雲不知，但是搞定她，今天的这一单算是完成了。
　　女孩接过红酒，红雲拿出水果刀在果盘上的西瓜皮上刻出了一个“傻”字，女孩看到这个字若有所思，接着便站起来走了出去。
　　不一会老板那里就发来短信说任务完成。
　　红雲看到这个消息，从这些人手里拿过话筒，一脸悲情的点了一首英文歌，唱了起来，歌曲励志而且曲调复杂，夹杂着些许讽刺意味的黑人式说唱，加上红雲磁性的声音，使得歌曲低沉而沉重。
　　这些在KTV里的人哪里听过如此唱法的歌，一脸惊讶的听完了这曲，虽然大家听不懂，但是歌曲中的传染力让周围的人安静了一会。
　　唱完歌红雲拿起衣服就要离开，这时那位霸气的女孩说：“你这么优秀为什么出来陪酒？”
　　红雲笑了笑说：“游戏而已，大家开心开心就好，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？走了美女。”
　　点上一只烟，拉着百帆离开了这里。
　　走出KTV包房，从店里出来，红雲用手扣喉咙，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。
　　百帆扶着自己的这位大哥，他这时不明白了，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努力。
　　他可是天才，干什么不能赚钱，非要这样。
　　红雲吐完之后，坐在墙角往那一靠。
　　他对百帆笑着看了一眼。
　　百帆这时眼睛微红，他不知道大哥这么做为了什么，反正绝对不是为了教育他，毕竟这种教育多少有点出格了。
　　问到大哥为什么时他笑了笑说不为什么，然后站起来搭上末班车来到了一家老旧的宾馆。
　　两人开了房，大哥那屋传来呕吐的声音。
　　百帆推开门走了进去，一屋潮气味传了进来。
　　“大哥，你很缺钱吗？”
　　“谁不缺钱，你还嫌钱赚的太多吗？”
　　“不是，我是说你这样挣钱太累了。”
　　“但是这样来钱快呀，给，这是你一天的费用。”
　　一捆散钱递给了百帆，百帆大致看了看竟然有一千多。
　　虽然他不知道大哥到底结了多少活，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天能够赚到一千块。
　　“这钱我不能要，我一天感觉什么都没干，完全就是在玩。”
　　“拿着吧，这才十分之一。”
　　“什么！”百帆具体不知道怎么操作的，但是这钱是实打实的。
　　这要是天天干，很快不就成百万富翁了。
　　“大哥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　　“多方操作吗？你要想学还要花好几年。”
　　“我……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干不了。”
　　“没有这种可能，你就是干不了。”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
　　“你太善良了。”
　　百帆无语起来，只好把钱收了。
　　“我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和你一起看了这么多的人物。”
　　“这不是。”大哥摇了摇头。
　　“那什么才是？”
　　“是这个，大哥拿出手机，显示出收款记录。”
　　百帆不知道怎么说？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的痴迷于赚钱。
　　“大哥你是不是在隐瞒我什么？”
　　“隐瞒，隐瞒什么！”
　　“我重来没有感觉你缺过钱，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不是有奖学金的吗？”
　　“那能有多少钱，我一天就能搞定。”
　　“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？”
　　“其实，你应该能懂，你也应该察觉到了，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，你我从小心就已经空了，你我都是空心的人。”
　　百帆听到他大哥这样说表情开始入迷，陷入了思考，红雲站了起来继续讲。
　　“我们都想弥补自己缺少的爱，没有亲情，缺少沟通，天才的路上何尝不是一种孤独，等到我工作的那天我才明白，不能和别人沟通再聪明也没用，我没有什么朋友，半年前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，我想着弥补这一切。
　　“我必须学会沟通，不管从什么地方，哪怕这个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错的，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弥补你们，潘明现在还小，他不能和我一样，他还能被弥补，他一直在躲着我们，你应该也能察觉到，他有足够的勇气向我们开口，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帮助他。
　　“我要为他找一个嫂子，弥补他曾经缺失的爱，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，等到长大了才去弥补，才发现自己的心如同空洞般不可能装下任何东西了。
　　“你也一样吧？我看的出来，你找玥月这样的女孩子就是因为她可以接受你这个弟弟吧？”
　　“我……”百帆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他发现自己被大哥深深的注视着有种被看破的感觉。
　　原来他们两人在智商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还会有一样的境遇。